蒲公英

原bleach恋白党。目前所好:一拳师徒,攻受无差;原著背景优先;自酿清水糙粮,偷腥嗜肉。

【恋白】踏雪赏樱花 一

  本文的一部分是TV版斩魄刀叛乱故事的衍生物,因为剧情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这个设定的轮廓,所以里面颠倒的走型的无厘头的乱点鸳鸯谱的一切一切,都请忽视。这文是个三无产品(无情节、无考据、无质量),除了恶趣味还是恶趣味。

  现已平坑撒花,敬请欣赏

 

踏雪赏樱花

 

引子

 

  话说赏樱是日本人的传统文化。岁月如梭,时光倥偬,转眼一千多年,赏樱的花样层出不穷。每年花季,从王公贵胄到平民百姓,都要以此为题想遍了法地折腾,说到底,怕冷清爱凑热闹乃是人之本性。无论上流士绅还是底层草根,都把这项沿袭千年的娱乐活动视为风雅——尽管其中参与者大多是在附庸风雅。羡花新伤花落,年年如此,一时间不知满足了多少人无病呻吟。为赋新词强说愁,吃饱了撑的没事非要自己难为自己,这也是人之本性。但,樱花只是樱花,或雍容或寒雅,或清素或繁华,盛放和凋零不过天道轮常,一年一度。直到某日春回,枯枝上却再无含苞待放,呜呼了此花生。之后,朽木被人连根撬起,劈了烧了埋了,挫骨扬灰。总之,一如世间万物,尘归尘,土归土。

  只有活人才对樱花抱有粉红浪漫的幻想,在尸魂界和虚圈,神马残花败叶全是浮云。一旦领到这两个地方的入住许可证,你就很难再对万物的生息繁衍还有什么多余的悲情离绪,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谁还看不开这点破事?更何况,你身在六番。

  别问我这话什么意思。如果你真是活腻了或者死腻了尽可以亲自去六番登门求教,上至副长席官下至杂兵地勤,倘若在他们面前提上一句“樱花”——呵呵,投胎还是穿越您自求多福。

  其实六番的例子真的很有客观现实意义,设身处地设想一下,比方,我是说比方,你工作中利用公司网络一边刷剧一边忘情YY,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突然电话铃声乍响,你原地陡升三尺,不耐烦地接起来却只听见一句平和亲切的“老大请你到办公室喝咖啡”,至于是严冬还是酷暑因人而异请自行体会。OK,办公室经典桥段,无论对活人还是死人效果都是一样惊悚。只不过,在六番这句名言被因地置宜地改成了“队长请你到办公室赏樱花”。身为一个死神你们都懂的,而身为一个六番队的死神……那个,“从容赴死乃死神的光荣觉悟”这句话算是墓志铭标配开头。终归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胳膊拧不过大腿,一切看开点吧少年。所以,跟六番队的人讨论樱花,你不觉得太残忍了么?

  在六番这片深沉的土地上,“樱花”一词绝对是个禁语。于是我们回首仰望一下题目,它本是来自某人的一句闲话,那个某人,即鼎鼎大名的六番副队长——阿散井恋次。

 

 

 

  阿散井恋次真的不该来(去)六番,这是六番队内外所有对其根底有所了解的死神的共识。这位一头红发满额刺青肌肉发达气势嚣张的死神本是江湖和庙堂上都有一号的人物,“勇冠三军”是恋次用玩命挣下来的头衔,这么热血的大好青年当应该捧着供着抬着给十一番送去。然而没承想,前有真央保举,后有五番美言,左有七番力挺,右有四番点头,更兼八叔十三姨等老一辈识人慧眼紧盯不放,高瞻远瞩的山本爷爷便大笔一挥,将上一秒还在云端飘渺的恋次小朋友转眼间打下了十八层地狱。

  待恋次跟头把式地从地上爬起来,首先迎接他的是六番队特有的寂闷,就着一星儿尘土毫不客气地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恋次随后叩响了队首室的大门。静悄悄的,半天没人答应。恋次只好鼓起勇气又敲了一次,依然如石沉大海。

  为什么啊?恋次心里很有些窝火。

  当然窝火。和前辈上司们的殷切期待正相反,恋次同学根本就不想来六番。要说六番这位正职队长,虽然在总体官方评价方面和民意调查结果中那都相当正面,但是,这些溢美之辞里偏偏没有能让恋次赏心悦目的内容。恋次希望能有个宽容和气(好脾气的上司谁不喜欢)、豪放开朗(酒桌上沟通才比较放得开嘛)——或者更非分一点——体贴下属(你看看人家十三番队员的日子多滋润)的领导。很遗憾,以上那些都和朽木白哉没半点关系。朽木白哉被标榜的好品行是正直严谨(考虑到他的姓氏这不难理解)、认真负责(真相绝对超出你的想象)、雷厉风行(如果你是他的手下或对手,能体会得更深刻)——或许更高调点——还有一些无私奉献精神(这一条甚至覆盖了整个六番队,通常体现在那些让人默默流泪无偿加班的日子里),对恋次来说这可算不得什么安慰。这些就够让人沮丧了,且还不论恋次与朽木白哉有段过节。恋次叹了口气,举起手来准备尝试第三回。指关节触门之前,他犹豫片刻,深吸一口气,站的离门更远一些,屈指数量从二变成了五,打算一拳砸下去,恰恰此时,门突然拉开了。于是朽木白哉和阿散井恋次第一次正式会见,面对的是一只姿势诡异表情扭曲的红毛猩猩。

  朽木白哉冷冷地瞪着对面的红发男人,目光石头一样沉。

  “你是谁?”

  其实单论这个开场白,六番队长还算客气——毕竟面前是一个高他半头、壮他一圈、面目凶残、捏着斗大拳头比划着他的天灵盖随时准备擂出一个星光灿烂来的不速之客。

  “呃……”

  恋次明白从今以后他在六番恐怕是“洗不清”了。“可疑”的第一印象比“可恶”更难扭转,若想朽木白哉今后对他不存偏见,除非现在来一个时间逆流。

  “报告朽木队长,六番新任副队长阿散井恋次前来报到。”挺胸抬头中气十足地吼出这句话,恋次弯腰90度大礼,心里横七竖八悬着十几个下场,只等着呆会儿应验那个“咣当”一声砸下来。

  “你要破门而入。”

  这句压根儿不是提问,恋次听的出来。果然刚才那句身份问题是个客套的铺垫,而现在这句是结结实实的发飙,翻译成通俗白话就是:“你丫好大的胆子!”江湖多年,恋次自问在闻弦歌知雅意方面没有听力和语言障碍。

  “嗯”恋次稍抬头,小心地咽了一口口水,谨慎道:“怕您听不清。”

  “很好……”

  在恋次被这疑似表扬的前半句迷惑之前,已转身走向办公桌的六番队长及时填补后半句将他搭救回残酷的现实世界。

  “损坏公物原价三倍赔偿。”

  啊?

  “不计折旧。”

  KAO!

  “还有,‘进来’——”

  “哦,是。”

  恋次答应着直起腰,却奇怪地见朽木白哉突然原地止步。六番队长稍稍回头,侧脸的神色透着一丝微妙。

  “刚才一句,是第三次。”

  三秒之内将平生智慧连根拔起,恋次终于猜明白了这话什么意思:朽木白哉是在回复他方才所谓“听不到”的那个解释,也就是说那时不是他没听见敲门而是恋次没听见回应。恋次这个火大呀!刚才那句抽筋的隔行对白咱先放一边,我就吐槽一点——

  尼马吹口仙气老子TM能听见个屁!

  “咣当当当当当……”气到头晕的恋次恍忽听见了那十几个下场全数坠毁的动静。

 

  一个好开端未必通向一条阳光大道,一个坏起点却往往拴着一连串的霉运,这就是俗话说的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已经连续72小时加班的恋次对此深以为然。这是恋次来到六番队的第十六天,十六天好似游历了十六层地狱,恋次心想估计他也没命留到游完第十八层了。来这的第一天,恋次就听到了六番那句至理名言。一般说来,新来的上司是不便开玩笑的,是以那天没有谁真的胆敢当面跟副队长大人玩一把黑色幽默。当日下午,在恋次“不小心”连续把两组人马派往相反方向之后,一名队员小跑着到他面前行礼说“队长有请”。头顶艳阳高照,恋次满头满身都是汗,脸膛红得直逼发色,他冲那名队员摆摆手表示“知道了”,抬起胳膊就着衣袖随便胡噜下满脸的“溪流”,摇晃着向队首室走去。身后传来窃窃私语:“真不幸啊,上任第一天就被队长请去赏樱花……”

  队首室的前廊上十分凉爽,简直和外面是两个世界。踏上廊道的地板,一股凉气滋溜一下从恋次脚心直接钻通颅骨。他不由打个激凌,“切”地从牙缝里龇出一声轻鄙,心想:底下人都大太阳底下拼命,你躲在荫凉地方倒有心思摆谱教训老子。刚才那几句偷偷摸摸的闲话恋次其实听得一清二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是流魂街的最低生存条件,那地方教给他的另一种实用技能就是因时度势,瞬间判定当前处境。所以恋次对于在队长办公室将要面临的一切有所预期,何况,这个“机会”是他自己“争取”来的。

  敲门之前,恋次好好享受了一番荫凉,让汗彻底落净,也让头脑排清杂念,这才叩开了鬼门关。

  “坐吧。”

  朽木白哉端坐在办公桌后面,表情冷淡。恋次貌似忐忑不安地走到办公桌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队长,我……”

  他刚要背诵准备好的一套演说辞,对方却一句拦住:

  “有意而为?”

  恋次顿时舌头绊蒜,一个没咬住,那篇演说稿趁机便挣脱了牙缝顺着嗓子眼溜回胃里,对那句简略的不是问题的问话,再吐不出一个字来。

  “你将两组目标调换,分派其负责各自擅长工作,为尽快完成任务?”

  恋次微微瞪大了眼。

  “谁允许你自作主张?”

  恋次瞳孔又缩回了一圈,张口意欲辩解,可朽木白哉并没打算给他机会:

  “避免酷暑作业体力透支?须知贪图安逸,无法胜任番队工作,将予开除。你身为副长职在监督,而非纵容。”

  恋次再次把嘴闭上了,这一次闭得非常紧,自觉肺里滚起的灼烫燎得他双眼发红,一股气焰无法控制地从鼻孔喷了出去。六番队长对火药味毫无反应,继续说道:

  “念你初来,下不为例。”停顿片刻,“同样的话我不说第二遍。”

  “……是,队长……”

  恋次仿佛闻到了脑门上的焦糊味,却拼命压制住了。话不投机,多说无益。和上午一样,恋次低头等着宣判,却听上面发话道:

  “同我去巡查。”

  “啊?”

  这算什么套路啊?恋次偷眼瞟向队首室墙上的任务备忘,半天也找不出哪儿写着正副队长共同巡查的项目,见六番队长已起身佩刀,恋次也赶忙起身侧让。命令就是命令,好歹他记性还没有差到忘了刚才那句“同样的话不说第二遍”的训示,估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外面依旧骄阳似火。恋次跟着朽木白哉,两人一前一后保持着四、五步的距离。一路热浪滚滚,从人到树全都打着蔫,地面蒸起的水汽把远景蒙得难以辨认,无处不在的蝉鸣嘶嘹得人头疼。恋次不停地抹汗,尽量不让动作太夸张,有今早的前车之鉴,他毫不怀疑朽木白哉的耳朵灵得能听见他每一个不雅观的小动作。走在前面的人身姿笔挺,步伐不大不小,速度不紧不慢——就某种标准而言。恋次从不讨厌匀速运动,但三伏天匀速瞬步也许是个例外。新上任的六番副队盯着白色羽织后背上的“六”字图样心里冒出一连串的疑问:他不热吗?要去哪?究竟想干什么?自出了队首室,朽木白哉就没有过任何交待,今早阅读的队规里,“禁止浪费时间”赫然摆在前十项中,所以恋次压根没指望朽木白哉会“浪费时间”跟他说话。恋次仔细辨认着他们经过的路线和前进的方向,推测目的地,当他发现他们正向着两组人马的其中一支队伍的任务地点行进时,已经看到那里的标志性建筑了。

  所谓标志性建筑其实是个简易的瞭望楼,木梯架起的一个小阁子。每个番队在所负责的区域都设有这么一些瞭望楼,平时用做轮班值岗或侦察,偶尔用于传达指挥作战命令。他们到达的时候,那个小组的六名队员正站成一排准备开干,忽见正副队长一齐驾到,领队忙不迭地带全员整队行礼,“队长,副队长。”

  朽木白哉的目光沿队伍从排头推移到排尾,唤起任务领队,吩咐道:

  “全员去协助山田小组,事毕,共同归队。”

  “是!可是这里……”

  “由阿散井副队长负责。”

  “是,队长!”那位领队不敢耽搁,急急带着人向另一方向奔去。

  为了刚才没有在办公室里发挥野狗本性和朽木白哉干一架,恋次此时心里已经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什么叫“由阿散井副队长负责”啊?你知道这一组人接了个什么活儿吗?!虽然希望渺茫,但恋次怎么也得挣扎着求生一下下,他极力摆出一副懵懂无邪的表情望着朽木白哉说:

  “队长,我……从何做起?”

  “万事皆有始,做完即可。”

  去你大爷的万事皆有始,这TM可是六个人的工作量啊老大!

  无视恋次心绞痛的内伤蔓延到苦瓜脸上,六番队长轻描淡写补刀提醒:“今日事,今日毕。”说罢,垂手而立,摆明了只当监工。

  凭良心说,那个任务不复杂,就是修复灵子结界,在人手够用的前提下,最多两小时即可完成。死神释放出的灵压不是无限恒久存在的,因此修复结界也需要特殊道具,他们需要用自己的灵力为饵聚集灵子,再用专门的工具收束连结起来。这一过程需要无数次施展缚道,对灵力消耗极其庞大,还有,网设结界要求每个结点力量均衡,如果某一环节出现失误,一切都要从头开始。显然,这项工作需要多人协作,一人来做定会疲于奔命地在来回折腾,这都还好,就眼下具体情况而言,最大问题是,恋次不擅长鬼道。这个劣势无论是导师、前辈还是恋次自己都心知肚明。恋次的灵力收放非常出色,但灵压过于澎湃以至无法掌控,就像他那一头张扬的红发一样,都是天生的。是以眼前这个任务对他来说苦不堪言。恋次相信朽木白哉这么安排是故意地——刁难——没错,就是刁难。

  事已至此,有时间和力气抗议不如省下来干活,恋次忍受着“惩罚”,心里更加激烈地对抗上司。他不觉得“自作主张”有什么错,更不认同朽木白哉那套“不能胜任就开除”的理论。默念言灵释放出一个“灰绳”,灵子光带一端瞬间缠绕住一根结界钉,恋次眼疾手快地抓住另一端,稍稍松了口气,心想“也不是很难嘛”。如此这般,开始的几个结点都完成得很顺利。干熟了手,恋次的速度也加快了一些,对这次惩戒的想法又向内心充斥——你凭什么立这么苛刻的规矩,一点都不体恤下属,哼,贵族,都是骄横惯了的大少爷。

  这一走神手下就慢了一步,恋次眼看着那条灵光绳从银钉上松脱了,紧接着只听一连串“噼叭”作响,刚才做好的几个结点也跟着脱了扣,一个个结界钉飞出老远,转眼间遍地狼籍。功亏一篑。恋次气得直想骂娘,但想起队长在侧不好发作,只得咬着牙扔下手头的道具,满脸青筋地跑去把飞远的结界钉捡回来。在弯腰的间隙,恋次偷着瞄了眼身后的朽木白哉,他的上司路标一样纹丝不动,依然垂手旁观一副死相。但是恋次清楚朽木白哉从没走神,看尽了他出丑的每一个细节,只是他神情专注,那眼神里丝毫不见嘲弄,对此恋次说不清是庆幸还是失望。

 

  前一次尝试多少摸到点感觉,恋次这回长了记性,用更快的速度赶上了刚才的进度。

  “朽木白哉,你休想白看老子的笑话!”

  恋次心里恨恨,手上不由地发了狠,于是“嘣”的一声,结界钉断成两截,接着又是一串毫无悬念的“噼叭”声。

  该死!这该死的鬼道,该死的钉子,该死的……恋次直起腰擦拭流进眼里的汗水,顺便从指缝里观察站在一边的朽木白哉。他依然站在一开始的位置上,头顶烈日,笔杆条直。“他不出汗的吗?”恋次想,接着就骂自己贱“出个屁,他又没干体力活儿。”

 

  下午四点十八分,恋次开始进行第六次尝试。都说失败是成功他老人家的娘亲,就算前五次母亲大人驾临不能指点迷津,至少也造就了一些熟练,于是这一回恋次做得相当顺手,只是他这次无论如何也不敢自鸣得意风生水起了。不久前失败的第四回是一个值得终生借鉴的教训——切记,不要用自己的暴跳如雷挑战对手的不动如山。跟死物发脾气的后果就是,那不长眼的银钉差点就给他的左眼纫个洞,如果不是他命好恰恰脚底打滑摔了个仰面朝天的话。现在,第六回,到目前为止都很顺利。恋次小心地调整着呼吸,让灰绳的力度刚好绷住钉子又不会松散。汗水不断地顺着额头滑进眼睛,但恋次不敢擦,他近乎忘我地专心投入到手指的动作中,已经意识不到“灰绳”是如何顺从思维的指令一个一个无差别地出现在结点上。

  很好,最后一个。恋次抹着头上淋漓的汗水直起来,挺挺腰板,面对自己艰辛的劳动成果短暂地吐了口气,转身迎着伫立的六番队长走去。

  “队……”

  恋次躬腰的角度还没过半,就听身后清脆的“噼——”地一声。恋次瞬间僵硬,一动不动地撅在那自我催眠“我没听见我没听见我没听见”,实在是不忍心回头。但是,不管怎么堵耳朵,铃铛总归是要响的,“噼”的一声之后,便是“叭——”的一声,此后顺理成章地跟出一溜儿更麻利的节奏。

 

  第八轮开始,朽木白哉换了位置。恋次觉得他不再像刚才那样在背后死死盯梢了,“没准他也走神?”恋次不怎么指望这个猜测,很快从心里排干了一切杂念,他得非常地小心,免得又用力过重或过轻,让结界绷得太紧或太浅。朽木白哉开始移动,不是那种不耐烦地徘徊,也不走远,他只是自然地,一步一步地踱到某处,呆一会儿,然后离开那儿,再一步一步地移动到下一个地方。恋次一开始不经意地聆听着那些动静,不知不觉地计算出了他的规律。似乎每当完成三个结点,朽木白哉就会移动一次,而且每次移开后驻足的地方,都与恋次将要出现的位置保持同等距离。

  “这一定不是巧合。”恋次得出结论,进一步自然会推想“难道与我有关?”可惜,无处求证。不管朽木白哉的行为是否与恋次的工作存在关联,他的效率确实无可争议地提高了。恋次发现留意到朽木白哉的移动后,工作节奏变得非常舒适,恋次也说不清是否在下意识地由朽木白哉领着自己选择结界点的走向。“但是管他的”恋次想,“即使他是帮忙又怎么样?老子平白无故受你这份窝囊气还不够,能认头听使唤就算对得起你。不管最后干成什么样,反正丢脸的是你六番队负责人又不是我。”

 

  这一天恋次几乎被榨干了魂,倾毕生所学脏话在心里骂遍了所有跟自己调令有关人士的先祖。倒是那两组本该各自顶着烈日酷暑艰苦作业的人马欢天喜地,比平日提早一半时间收工。还算他们有良心,当晚自愿掏腰包请舍己为人的副队长大人喝了个酩酊大醉。

  真是让人永生难忘的下马威,从此以后,恋次完全了解了“到队长办公室赏樱花”的厉害。他真心佩服创作这句名言的那位仁兄,尽管绝大多数时候看不见字面意义的“樱花”,但不得不说这个比喻很贴切很真实。

.TBC.

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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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绳”的正确译法其实是“这绳”,选择“灰绳”完全是因为动画里的字幕是这样的,考虑受众们有可能对“这绳”不知所云,还是将错就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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